你明明觉得自己扒开皮肤和血肉，里面该藏着一副同她一样的骨架了，可是真难过。你们就是不一样，显露出来的是那层皮，活在这空气里的是那层皮，人和人之间交谈，就是皮和皮之间交谈。快别提你们一模一样的骨头，那对人来说，意义不大。
再说了，真要换层皮，你也不是你。
你摸出那把剑来擦拭，那是她随手给你的剑。给剑做什么呢？那时候在想什么呢？凭这把剑能维系住什么呢？她都走了，你在想什么呢？
你决定不想她的时候，决定下得干干脆脆。你就是你自己，不要把别的什么人当模子。你原先用“榜样”来说服自己并不是喜欢她，现在又用“自我”来说服自己并不想成为她。种种是“不想”还是“不能”，你也不愿意想。
但是手里拿着这把剑，你觉得自己放弃得不是那么干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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